因為小時候常常被否定,貶損讓我對自己的勝任力是沒有信心的,反而對關系戶灌注了很多力比多。
小時我也是因為媽媽常常不在家,被嬰兒背帶綁在床上,吃喝拉撒睡哭鬧都在床上完成。那種哭鬧得再厲害也沒有回音的恐怖感帶來的無望,無邊無際的吶喊應該刻在骨子里。媽媽成了我最依戀的對象,但是在我嬰幼兒又沒有鏡映的混亂,讓我犧牲自我發展去占有媽媽,緊緊靠近母親,不能離開媽媽半步模式來獲得控制感,并且常常要確保看見媽媽,不然一旦媽媽不見了的立刻出現恐慌。再大一些媽媽要出去干活,但是常常害怕我的哭鬧會影響她干活,然后常趁我在玩,在吃飯,在睡覺中不打招呼就出去了。不賜而別的行為加劇了我對媽媽突然不見了的驚嚇,沒有過度好分離工作讓我對關系極度沒有安全感,也沒有邊界感,不是過度親密就是過度疏遠,沒有辦法保持一種流動的狀態,比如能夠合作,也能夠拒絕,能夠親密,也能夠有距離方式的變化方式。只能一成不變的永遠靜態的模式貫徹到底,好像把對方其中的一面面具永遠帶上了,沒有把對方當人,放在人的位置擁有人性的特點。
因為沒有安全的依戀模式,一直都在創傷中尋覓,加上常常被貶損和否定,一直沒有容納的空間來面對成長階段的錯誤,導致我做事的勝任力一直沒有機會得到錘煉。沒有通過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的耐心慢慢打磨自己的技能,讓自己的能力在一點一點積累中成長。
自我毀滅是因為沒有空間沒有環境有獨立自主機會,那就通過自我毀滅自己來建立界限。
為什么要自我毀滅:
我的自我毀滅讓我看見我是不重要的孩子,我一直都是被忽略的孩子。
小時候過年過節我是不允許跟父母做客,因為我是女孩,不能像男孩子進門一樣有招財進寶的兆頭,我從小到大一直成績普通,讓我一直都沒有被老師看見,同學羨慕,家長反饋的機會。我的沉默寡言讓我象一個不存在的影子默默的來,默默的走,好像我是多余的那一個。我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多我一個人不會有人喝彩,少我一個人不會有人悲傷,我就是一個默默的不存在的影子。在太陽下才能看見,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樣無影無蹤,無味無聲,無音無息的飄然而至悄然而散。我早早學會躲在別人背后表達,別人沒有說完我補充,別人說完沒有聽懂我可以解釋,別人的話沒有聽清內容我可以澄清。但是請不要讓我做一個主角,我寧愿做一個配角,我是不存在的影子更加熟悉。
小時候常常習得無助感,無能為力,沒有每天定時定點定量的投注在現實層面,沒有關系,沒有環境,沒有人群,這是社會功能的缺失導致停留幻覺,灌注了大量情緒情感,導致現實無能部分。
從說到做,從幻覺到現實原來是挺難的,難行能行,比如口頭表達:好好努力,口頭要努力,要爭氣,要認真其實是一種幻覺,特別是沒有建立邊界的前提下,從幻覺走向現實,從知道到做到的路徑。只有在現實層面慢慢鍛煉能力,一點一點推動,才能慢慢培養勝任力出來,而不是一撮而就,一步登天的渴望。
我通過自我毀滅來建立界限,通過自我毀滅來逃避那種無家可歸,無邊無際,沒著沒落吊在半空的窒息感覺。只有緩緩的陪伴這個無脊椎的內在小孩才能慢慢建立空間,成立界限。
解決的方法:
因為不斷玩自我毀滅游戲,讓我一直停留在知道,遲遲不能走向做到,好像踏出第一步都是倍感艱難。未來的確定,巨大恐懼馬上來襲的幻覺。失去控制好像要面臨滅頂之災一樣。只有停留在知道的幻覺層面才是熟悉。
因為幻覺的全能,現實的無能,不能安排具體事情落實在每一天,因為腳下從沒有踩出過一個腳印,讓我無比難過,一股悲傷從心涌出來。從說到做是非常遙遠的,從零到一,從無到有,從不會到會,從幻覺力比多撤離到重新投注現實層面,從寶寶的狀態到現實的重新長大成人是需要時間的。
我認為成長就是從幻覺到現實的距離,從知道到做到的路程。從建立界限開始,選擇為自己負責,嘗試在在關系中,創傷情結中,痛苦中看見自己并承擔起自己選擇帶來的代價。
自我成長需要一種過程,成人自我是有自我要求的,面對人性的方方面面主動選擇去激活哪些,灌注力比多到哪些面,自己主動選擇承擔代價,只有清晰看見自己能夠承受這個結局,才會愿意去面對這個選擇的后果。只有成人才有自我選擇。成人不自在,自在不成人,
成長就是重新養育一次的過程,習得新的示范情感模式,然后一部分分流在現實層面出來,讓自己的主體慢慢出來,從偏執分裂到抑郁位置,慢慢從幼兒自我長大成人。這是一條漫長的過程。